#天南地北大拜年#春节是中国人心底最深处的的文化胎记。在我的西北农村老家,从腊月到正月,年似乎一直拖着长长的尾巴,一些年俗总充盈在其中。也许这就是传统意义上的年味吧!进入腊月,春节的脚步逐渐加快。腊月二十三,过年丢(剩)七天。腊月二十三俗称小年,
春节是中国人心底最深处的的文化胎记。
在我的西北农村老家,从腊月到正月,年似乎一直拖着长长的尾巴,一些年俗总充盈在其中。也许这就是传统意义上的年味吧!
进入腊月,春节的脚步逐渐加快。腊月二十三,过年丢(剩)七天。腊月二十三俗称小年,房屋要彻底清扫一遍,衣物要全部清洗,有钱没钱剃个光头过年,要把一些不好的、不吉祥、不喜庆的东西规避掉,要以全新的面貌迎接新年的到来。
手巧的姑娘媳妇开始剪窗花,剪各色各式的,贴在窗玻璃上,有人物、有风景、有反映农村生活的,也有抽象夸张的……村里人要送灶神,腊月二十三这天晚上,泡上一杯清茶,在自家的打谷场把灶神送上天。“上天言好事,回宫降吉祥”,据说灶神是回去转娘家,一年当中,只有七天时间,七天以后,也就是大年三十晚上,她又得回来陪这一家人一起过年。
除夕夜俗称守岁。是新的一年与旧的一年交替的最后一个夜晚。守夜,顾名思义是要看守、留住,是有些舍不得,放不下的意思。过年了,每个人都盼望着和家人团聚,贴上大红的对联和门神,在鞭炮噼里啪啦的声响中,感受着大年的喜庆与热闹。
一家人围坐在一起,拿出一年来最好的东西,不停地吃、不停地喝,不停地谈着话,好像要把积攒了一年的话在一个晚上全部倒出来,把一年里没有吃过的东西全部补回来。把一年坐成两年。守岁,守的是一种团圆、一份祝福。
村里人总会香火不断地烧上三天,既要给已逝的先人烧香,还要给灶神、天神、喜神、财神们烧香。村里人有抢“头香”的习俗,在新年钟声敲响的那一刻,第一个给庙里上香的人,预示着新的一年吉祥、平安。每年的春晚是带给大家的一道精神大餐,随着新年钟声的敲响,烟花爆竹便会照亮、响彻整个夜空。
关于年的来历有一段传说。据说年是一种动物,年三十这天,它就会窜进村子,吃掉或抢去食物和物品,所以,人们敲锣打鼓就是为了吓跑年。年被吓跑了,村里人的食物和物品保住了。锣鼓声便没有停下来,过年了,村里人总会聚在一起,敲锣打鼓,小孩扭起了秧歌,老人喊起了议程,小伙舞起了狮子,俊姑娘顶起了彩船……一个村子的社火就这样浩浩荡荡出发了。
正月初一有迎喜神的习俗,吃过早饭,忙着给孩子换新衣服、忙着给炉子生火、忙着给麦垛和驴头上扎花、忙着准备出行的香裱……往往这一切还未准备停当,锣鼓就响了。村子里的大人孩子会陆陆续续向空场地集中,大家见了面突然像亲戚,互相问好,倒有些拘谨和生疏。
锣鼓一直没有停,大家朝着喜神的方位跪下去,香裱被集中起来,一把香插入土中,清烟袅袅升起,一张张裱在火光中化为灰烬。此时,每个人的脸上带着虔诚和严肃,他们的目光注视着前方,好像正在迎接喜神的到来。
当地人讲究有喜有财,迎完喜神要拾(财)柴,期盼来年财运亨通。迎来喜神后就争着抢着在附近的地埂和沟畔捡拾一些柴草。既然拾财,自然不能割也不能挖了,只能用手一根一根地捡或者拔。据说这样比较灵验,也预示着来年有喜有财。
农历正月十五,红红火火的社火闹完元宵,年才会从人们的心中渐渐淡去。当地人闹元宵,最吸人眼球的莫过于高台马社火,由高跷、彩车、花船、秧歌队等多种表演形式,并借助传统戏剧服饰、道具及脸谱进行艺术呈现,在西北具有一定的影响力。
如果说年是为相聚找个理由,而元宵节这天很多人已经打起行囊准备起程了。元宵夜家家吃汤圆,都要点“明心灯”,灯是用秋粮面蒸出来的,多数人用荞麦面和黑面做成一个个貌似“麦垛”的小灯盏,象征来年粮食丰收,积粮成囤。面灯盏呈圆形,中间低,用来盛油,四周剪成麦穗状,也有人家将面和好,捏成诸如鸡、狗、虎等动物,象征禽畜兴旺。
点灯要等到天完全黑下来,将一个个面灯盏添上清油,用檀香缠上棉花蘸上清油,插到灯盏中心,再挨个儿点起来。不仅每个人都要点一盏,每个房间里,甚至牲口圈、鸡架、狗窝上都要摆上一盏,代表吉祥、喜庆。而在吃面灯盏上,当地人也有一定的讲究,据说面灯盏分吃的人数越多,自己的福气就越多。当然,一个面灯盏两个人是不能吃的,两个人吃了就会不停地“眨眼睛”。如今看来,吃“灯盏”不光为了解馋,更重要的是要吃出个富贵、吉利。
正月二十三是中国大年里最后一个喜庆的日子。说喜庆自然还有年的成份,只是人们在街头巷尾见了面,不再相互问年过的可好,有没有去串亲戚此类的话。有人提前几天会背上绳子,拿上镰刀去山上割干草,只要是山上的,只要是能烧的,他们会卷在一起,用绳子捆着背回来。
“燎疳”,顾名思义要把身上的浊气燎得干干净净,那跳跃的火苗代表新的一年日子红红火火。几家人凑在一起野草垒起一座小山,火只要燃起来,局势就无法控制,火光冲天,热气扑脸,有人从不同的方位跳向火堆,结果撞个满怀。当一堆又一堆篝火熄灭后,有烧掉鞋帮的、有烤焦头发的、有烧坏衣服的,但此刻没有谁会抱怨什么,除了熊熊腾起的火舌,不断跌撞、磕碰外,笑声像人群一浪压过一浪。
虽然人们不再注重火苗的大小和“跳火坑”的次数了,但这一习惯终究是延续着。就像大年三十要贴对联,贴门神,要吃饺子、要守夜一样,谁都说不上原因,但谁都不会忘记做这些,“燎疳”也是一样,其实一年里到底有多少个坎,谁也不清楚,谁能跳过去,谁会绊倒,完全不取决于眼前的一堆火。
火光小了,暗了,最后化成一堆火星。周围的温度随着人群的散去也急骤降下来。这时,有人会将这些火星用铁锹扬起来,火星在空中飞舞起来。那人扬一锹喊一下:麦子花!胡麻花!荞麦花!洋芋花!……这个时候,一年庄稼的收成就好象在一扬一喊中,已悄然落入一双双期盼的眼中,落进庄稼人的心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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